1.03 To 2012

错过了元旦,彼时正在爷爷奶奶家一张小方桌前坐着,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年份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跳了一格,玛雅人几千年前就预言的世界末日仿佛突然格外的近了。之前总是觉得11年的最后一秒和12年的第一秒有着本质的不同,但是真正到了那个点才会发现已然不知不觉的错过了。

一直唯心的认为时间那个维度存在于人的内心,长短由意识衡量。在后来接触听说超弦理论以及世界是十一个维度的说法之后就开始感觉到我有多么的错误—应该是包括时间的八个维度,复杂得和人的内心一样,像一团麻线纠结缠绕(胡诌)。

一直都怕自己变成一个愚昧的人,看不清迷雾后的真相,谁都希望自己是个聪明的家伙。

也一直都怕自己变成一个世俗的人,满嘴的油滑和世故,嘴上和心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东西。

江苏台跨年晚会的压轴,看到了那个染着层次的红头发,涂着夸张眼线的小小身影。一点也没变。

想到如今的我和几年前恒山脚下跟着父亲去峰顶还愿的那个天真的孩子也没多大差别。除了多了些经历,多了些感悟,还是一样的幼稚而单纯。一点也没变。

不得不承认的是性格中的软弱,那个整整四年都没有划出去的成分。

有时软弱和同情夹杂在一起,怜悯是人性的光明面,所以屈服;有时软弱躲在无知的后面,力所不及,所以无可奈何;有时软弱借助外界的力量作威作福,而这正是我在之后这许多年后依然念念不忘的梦魇。

所有的盲从,胆怯,自卑都是作威作福的软弱。而这四年来没见到有多少的改观。

人们常说,年青的时候要是不相信理想主义就没有朝气。我也经常的附和,点头称是。却实际却连自己的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赚钱算是理想么?我觉得不,虽然有时候我确是个无比物质的家伙。做对社会,对周围的人有益的事情算是理想么?我觉得这算个必要条件。要是两头兼顾就好了,那究竟做什么事情呢?于是茫然。

“那就把当前手头的事情做好吧。”很多人这样批评来说明眼高手低。

我开始觉得这是个顶恐怖的事情。就像我不清楚我到底算是“左”还是“右”一样。有人说功利点多好,看哪头有理就支持谁,于是我觉着犬儒主义更要不得了。后来我仔细想了下,翻了些相关的书,觉着我还是信奉马克思的,除了不知道哪种经济制度更好,勉强算左吧。

在这个打着共产主义的幌子走资本主义路线的社会,我开始觉得我一不像理科生文科生有哲学基础的工科生,要是什么都不接触的话就真心茫然了。

重新看了下上面的话,又是一片的混乱无逻辑,罢了。

想起儿时看过的故事,或许源自《镜花缘》,或许不是。

故事说的是有个书生沉船后随波飘荡到某个小岛,岛上的人与普通人无异,除了他们胸前都有一面小镜子,会随着心境的不同改变颜色。书生在岛上过了极为坦荡的一段日子。后来有一天,岛民趁书生晚上熟睡之时用船将其送出岛。而理由是:书生胸前没有镜子,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岛民觉得很恐怖。

小时候在看完这个故事之后,很长时间都在想我是不是也有一面我自己看不见的镜子在胸前。所有人都能轻易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他们不说出来而已。于是那段时间提心吊胆的为自己的坏念头担忧忏悔。

故事总是有完结的时候,什么又不是呢。2012是个忏悔总结的年头,不管多么荒谬。

不破 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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